特辣清汤火锅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stories about @张楚岚

 

【也碧】无妄(二)

过渡章老王没出场orz!!!

*原名《瓮上棋盘》
*灵感来自不老魔男paro(然而本文除了不老基本上没什么联系了orz)
*架空向 私设众多
*小学生文笔 ooc慎入
*长篇连载 尽量填坑

前文指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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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岚在哪都通的日子可以说是异常悠闲,每天就是窝在自己的小区域喝喝茶看看报告,张楚岚寻思着他空降进来的待遇这么好,看来这事有蹊跷跑不了了。一抬头看见看着办公桌那边的冯宝宝来了,“宝儿姐早啊。”

 

 

冯宝宝正啃了苹果,闻言看着张楚岚含糊不清地说:“哦哦。”张楚岚心下一转,刚想从冯宝宝这里套点什么话出来,那边徐三匆匆推门进来,低声对徐四说了句什么,张楚岚耳朵微动,“老爷子要不行了。”说罢往张楚岚的方向看了一眼,张楚岚迎着目光看了回去,徐四也正盯着他,然后冲他招手说道:“楚岚啊,过来一下。”

 

 

最后三个人加上一个张楚岚赶去了医院。

 

 

医院依然是不分昼夜不分工作日休息日的人满为患。年老的年少的,男人女人,站着的坐着的,忧心忡忡捏着化验单的百无聊赖地呆在一遍玩手机的。张楚岚在三人后面慢步的走着,看着绝望的人嘶喊着咆哮着老天爷不开眼,看着夫妻俩互相搀扶着喜极而泣。人生百态便在这一栋大楼里集齐了。张楚岚表情看上去有些木然而怔愣,不知道是没怎么见过这种还是见过太多了。

 

 

重症监护室里的老爷子安详的躺在床上,听见敲门声把眼神投了过去。徐三徐四冯宝宝鱼贯而入,张楚岚在最后把门带上了。在张楚岚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老爷子的眼睛突然睁大了,继而深深地看着张楚岚。

 

 

徐氏兄弟看着老爷子的眼神虽然心存犹疑,但还是把张楚岚往前推了一把。

 

 

“你……就是张楚岚?”老爷子颤着嘴唇问。张楚岚上前一步挡住了身后打量他的目光,“老爷爷,我就是张楚岚。”

 

 

徐翔眯着眼睛看着他,嘴角慢慢上提,艰难地拉出了一个笑容,“张楚岚……好啊……好啊……”那笑容竟是带着几分释然的。张楚岚下意识攥紧了手指,想要问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徐氏兄弟和老人家在屋内说最后着体己话,张楚岚和冯宝宝在走廊里等着屋内最后的结果。

 

 

屋里传来了心电图归为直线的声音,张楚岚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起了身。不一会两人缓步走了出来,徐四看着张楚岚。

 

 

张楚岚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徐四抬手抹擦了一把脸,对张楚岚说:“老爷子认识你?”张楚岚耸了耸肩,“这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徐爷爷是想检验一下你俩的工作成果?”

 

 

空气顿时凝结了,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徐三扶着眼镜表情很是诧异,徐四搂过张楚岚肩膀压低了声音问他:“这么说你都知道?”张楚岚就着这个不得劲的姿势也低声说:“施了法的告示,想看不见都难啊。”徐四玩味的看着他,“你小子懂得也不少啊。”张楚岚嘿嘿一笑,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很,“还是要四哥多指教。”

 

 

张楚岚跟着三人下楼,突然徐四回头问了一句:“楚岚,你这些年日子过的不容易吧?”

 

 

张楚岚一摊手,“是啊,穷。”徐三站在那叹了口气,拉过张楚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这么看重你,不过既然是他亲自找的人,想必你也是有些不可言说的,不过你放心,你已经入了哪都通,我们就会照顾好你的。”

 

 

张楚岚不住地点头,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多谢组织关怀。”而一拐角看不见人的时候,张楚岚的眼神恍然间变得苍老,仿佛一个踽踽独行了大半辈子的老人。

 

 

 

从医院回来以后徐三徐四便先进了办公室,冯宝宝和张楚岚便在外面嗑瓜子看电视。

 

 

张楚岚往椅背上一靠,电视那边正播着新闻说什么哪家的公子被绑架了时隔一月才开发布会,张楚岚抬了抬头,刚想好好听一下,那边的徐四大嗓门一喊:“楚岚,来!”张楚岚只能把手里的一把瓜子放下,瞥了屏幕一眼去了徐四那边。而张楚岚转身的时候屏幕上正好出现了那天那个小男孩的模糊的侧脸,正是被张楚岚救下的王也。

 

 

“来楚岚你看一下这个。”徐四拿出一叠照片。张楚岚伸手接过,挨个瞧了一遍,发现拍的都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哟我们是有春游吗四哥?”张楚岚放下照片,笑嘻嘻地看着徐四。徐四咬着烟,点了点那个山村,“碧游村。”他又从电脑上调出了一个文档,“这个村子最近有点波动。”

 

 

张楚岚无意识地敲着桌子,看着文档里一排排繁复的学术词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传说当年全性的一个据点就是碧游村。”徐四用鼠标往下滑了几行,看着文档沉声说。

 

 

张楚岚手上动作一顿,往窗外的高楼大厦望去,眼神却好似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那一叠照片上最上面的一张,一个少女正拉着一个小男孩在村边的小溪洗衣服。女孩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和镜头对上了。张楚岚一低头就看见了女孩的笑容,眉毛却渐渐皱了起来。他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徐三在旁边想了一下,回答道:“等一个人,这几天就走。”张楚岚点了点头,“好的,听三哥四哥安排。”

 

 

 

江西龙虎山是著名的道教圣地之一,然而在普通人里知名度却还不如另一座名山武当山。传说是因为千年前宋朝之时,龙虎山曾大战全性妖人,与其两败俱伤,因此便渐渐式微了,过了好长时间才慢慢恢复元气。

 

 

在这座名山的后山里一个险峻而偏僻的角落,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树后,看着山坡脚下一位年长的道士接过小道童捧着的茶水干粮,道童便转身离开。道士往山坡上走去,越向上走寒气越重,隐隐约约看见远处有一洞口,道士便停下了,将盘子放在旁边的石凳上。

 

 

“灵玉真人还未醒吗?”

 

 

道士点了点头。男人看了洞口一眼,笑了笑对道士说:“辛苦了。”道士恭恭敬敬一拱手,转身离开了。

 

 

男人倚靠着树,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叼着没点火,原地踌躇了一下,便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寒意更重了。男人却无所谓地紧了紧衣服,到了洞口已然是结冰的了。男人哈了一口气,便有白雾散开。男人接着往里走去,一直走到了一条死胡同。男人抬起手,熟练地凭空画了一幅巨大的图纹,图纹缓缓印在冰墙上,轰隆一声冰面碎开了一个裂痕,男人敲了敲裂痕,身影突然消失了,在他消失之后,裂痕又渐渐合拢了,看不出任何异样。

 

 

男人的身形出现在了一处更黑更冷的隧道里,他缓步向前走,悠然的姿态仿佛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后花园一般。隧道尽头有一个石盘,男人手掌印了上去,慢慢将力量倾泻了进去,瞬间他又被吸入了石盘中去。

 

 

这回他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小小的冰窟,中间放着一张白玉冰床,上面躺着一位长长白发容貌清丽的美男子。但这位美男子却双目紧闭,无声无息。

 

 

男人走到冰床前,沉默的看着美男子,半晌长叹了一声:“小师叔……”尾音萦绕在冰窟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苦楚凄凉。

 

 

男人站了半天,磨了一下嘴里叼着的烟,最后看了一眼冰床上的男子,动了动嘴唇念了一串符咒似的东西离开了冰窟。

 

 

就在男人离开不久以后,冰床上的美男子似有所感,眉毛轻动了一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他先是小幅度地动了动手腕脚腕,发现毫无障碍之后便试着坐了起来,目光触及周围的冰面,先是茫然了一瞬,便又低着头苦笑了一声。他敲了敲冰床,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四周的景象逐渐塌陷,最后便剩他自己站在黑暗之中,他向前走了一步,及地的白发在地上拖着,突然景象就变了,赫然是山洞前的环境,茶水干粮依然安安稳稳地放在那里。

 

 

那位年长的道士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了,抖着手恭恭敬敬地向美男子行了一个周全的大礼,“灵玉真人!”张灵玉嗯了一声,“他是……来过了?”道士低头回答:“是,楚岚真人大概也是刚走。”

 

 

张灵玉听到这个称呼似乎是想笑一下,但无奈面部肌肉已经不听使唤了,只能面无表情地继续吩咐到,“好,我来告诉他,我先去打理一下。”道士应了便转身离开去准备了。张灵玉一甩袖子,一只灵力凝结而成的白信鸽便飞了出去。

 

 

 

一周之后,张楚岚接到了出发的指令。他扛着肩包,远远便看见徐三冲他招手,“哟楚岚来了。”张楚岚走过去,站在了冯宝宝身边,冯宝宝看着他上下扫了一遍,“寒气好重噻。”张楚岚笑呵呵地说:“这不刚入春,还是挺冷的。”冯宝宝看着他没吭声,张楚岚也没再说话。

 

 

那边的徐四忙完了,往他们这边走,张楚岚往后一看,“嘿四哥,这回还有个小孩啊?”徐四往后一让,身后戴眼镜的男孩落落大方地跟张楚岚打招呼:“你好,我叫吕良。”张楚岚愣了一秒复又弯着眼睛和吕良说:“看不出来啊,少年英才。”吕良点了点头,唇角的弧度不变。

 

 

上车的时候张楚岚路过徐四的时候低声问道:“四哥你从哪找的这孩子啊?看着怪精的。”徐四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对他说:“这孩子姓吕。”而当年全性的主力便有吕氏一脉。

 

 

张楚岚跟着上了车,闭了闭眼睛。猛然看见熟悉的名字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倒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这位吕家的小少爷不仅名字和他记忆中的那个男孩一样,就连模样也所差无几。要不是当年他亲眼看着男孩走向生命的尽头,他怕是要怀疑眼前是位故人。

 

 

却也只是似是故人来了。

 

 

SUV上路了,伴随着一路的欢声笑语开向碧游村。路上徐四翻着不知从哪弄到的报纸,嘟囔着:“龙虎山天师府新出山的高功……”他翻了两页找到专题,张灵玉的照片出现在了其上,“张灵玉……以前倒是从没听说过这号人啊!”徐三开着车,呵呵一笑,“那看起来真是天师府深藏不露的大人物,都才出山的,能轻易让你知道吗?”徐四翻了个白眼,“得,这回我是知道了。”张楚岚在后面听得真切,望着窗外的落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施过法咒的车一个晚上便开到了,迎着朝阳四个人踏进了碧游村。

 

 

碧游村的山水真如图片上那样锦绣,张楚岚深看着眼前的景色很是心旷神怡。听着流水潺潺,张楚岚的内心却并不那么愉悦。越靠近碧游村,他心中的一根弦便越绷越紧。他上前几步,跟上了前面四个人。

 

 

村民很热心的接待了自称驴友的他们,徐三带着冯宝宝和村民了解情况,徐四则跟村民闲逛着看风景,张楚岚和吕良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一小撮人。

 

 

“吕良……”吕良闻声转头看张楚岚,张楚岚垂着眼皮似乎想着什么,“你家里人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吕良满不在乎地回答:“可能希望我做个好人呗,别像千年前那位同名的老祖宗那样。”张楚岚看着远处的山水,听到这话饶有兴趣的问:“哦?这么说千年前还有个跟你同名的吕家人?”吕良撇了撇嘴,刚开始的高冷形象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好像是吧,听族人提过几句。”张楚岚这回没吱声,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路过一个小屋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少女正端着一盆衣服似乎要去河边洗。抬头看见张楚岚,少女一下子呆住了,抱着的盆掉到地上,衣服散落了一地却浑然不觉。

 

 

张楚岚跟吕良上去帮忙捡衣服,少女看着张楚岚半天,才找回了点意识,忙不迭地蹲下把衣服搂进盆里。

 

 

“谢谢。”少女似乎是不好意思,低头小声的说。张楚岚一摆手,“嘿没事,举手之劳,小妹妹下回小心一点!”少女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

 

 

吕良看着少女离开,用手肘怼张楚岚,“别瞎祸害人清纯少女。”张楚岚一巴掌呼过去,“小崽子你皮痒了是不?”“四哥救命啊!张楚岚打我!”吕良大喊着捂着头往前跑,张楚岚跟在后面追,两个人叽叽喳喳地把农舍里的鸡都吓得扑棱了翅膀抖了一地鸡毛。

 

 

也就没人看见刚才的少女在听到“张楚岚”三个字后浑身一个激灵,盯着张楚岚离开的背影目光沉沉,是探究是思索,也是不属于一个少女的精明算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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