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碧】无妄（六）
我jio得这回好像比以前多了点？啊复健期有那么点心累_(:з」∠)_
*灵感来自不老魔男paro（然而本文除了不老基本上没什么联系了orz）
*架空向 私设众多
*小学生文笔 ooc慎入
*长篇连载 尽量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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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岚哥，刚才那个是幻境吗？”王也的一句疑问落在了空气里没有了回响。张楚岚依然沉默着，手指却不自觉地捻着衣角。王也定定地瞧着张楚岚，约莫过了快五分钟，张楚岚抬头看着王也，“是。”他上唇轻微动了。
眼前的男孩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年轻的很，还尚未步入红尘，象牙塔里的书生气和从小优渥的环境给他本就慢热的性子养出了几分不问世事的温润的模样。可偏偏对上这种事情，竟是意料之外的犟与固执。
张楚岚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这漫长的一辈子就讨厌的就是麻烦，而现在这个意外进入了风后奇门禁制的麻烦带着点死缠烂打的意味非要刨根问底，简直就是麻烦上的麻烦。可能这小孩也是与他有缘，张楚岚看着王也倒真说不上烦闷。
不过也说不得多喜欢。
张楚岚眼皮向下，遮住了略显漠然的眼神。当最开始那莫名其妙的悸动被妥帖的压制好后，张楚岚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几乎是一个要命的节骨眼，龙虎山正在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会武。
张灵玉出关已十年，在摸透了如今龙虎山错综复杂的脉络后早已扎稳了根基。近几年来，龙虎山逐渐声名鹊起，在罗天大醮筹备时期，早早前来的有识之士也增多了起来。而今年不同于往年的，是在罗天大醮之后，还有一场会武。若不是因为张楚岚感知风后奇门禁制的异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他是绝不会这个时候踏出龙虎山半步的。
结果他的立即动身还是没能赶上一场天意，王也阴差阳错地继承了风后奇门。
不。张楚岚想。也许还不算继承。
在张楚岚心里的算计已经铺天盖地的时候，王也也只不过是在床上看了张楚岚五分钟。他的头已经不疼了，不过当他试着回想那蓝色的奇门阵时，便徒然生出一种什么也抓不住的茫然感。王也便放弃了，也许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天性，他自小就有种随遇而安的闲适。索性好好打量起了张楚岚。
张楚岚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幅古人笔下的工笔画。一双水汪汪的眼眸让他这个人看起来少年又纯良。可也是王也知道他十年前的模样。孩童的感觉最是敏感，当张楚岚一脚踢开工厂大门的时候，眼神里的淡漠背着日光扎进了王也的心。小小的王也窝在张楚岚怀里，搞不清这大哥哥是敌是友于是沉默无声，而当张楚岚飘然离去时，王也想叫他却已经被下了禁制。
偏是那双杏眼得天独厚，抹去了周身气质不自觉的疏离。王也那一瞬间不关心张楚岚因为什么而容颜不老，他只想知道张楚岚到底因为什么而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怕是少年特有的固执。可惜张楚岚无意与他多纠缠。
“是幻境。”张楚岚继续说道，“你既然能入了禁制，必然也已经知道禁制里锁的是什么了。”王也点了点头，又迟疑地摇了摇头。“不明白？”张楚岚把腿换了个姿势。
“你也不必明白。”张楚岚看着惊讶的王也，还是笑了一下，“我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你，现在看你平安无事，禁制也平安无事，我也该回去了，你可以结束你这趟神奇的武当山之旅了。”
“你还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七八岁大的孩子。”王也没有顺着张楚岚的话说。“我现在已经可以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了。”
少年王也带着每个人少年时期都特有的的冲动与狼性，那是还未被生活与时间打磨过的可贵特性。纵使他天生好闲适，在张楚岚这样的无视下，也会生出几分不满来。
明明之前下山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想知道什么是……风后奇门。”这个名词对于王也来说还太过生疏，不过王也执着地想要个说法。
张楚岚还是笑着的，王也这才突然意识到，张楚岚可能有千百种笑，可他只能看见他这一种——哄小孩的。王也有些烦躁地站了起来，要去拿水，就在这时张楚岚也动了。
张楚岚直接点了王也的昏睡穴。
这不算张楚岚计划里最万无一失的一种，不过按照王也现在的劲头不一定要跟他耗到何年何月去。
张楚岚试着清除王也的记忆，却感觉有莫大的阻力抗拒着他，张楚岚这时表情才变了。
这孩子竟是个天生术士，张楚岚现在这种被压制过的修为竟然是动不得他的。风后奇门被触动看来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这是不世出的神才。联想到十年前那一桩绑架案，张楚岚终于从其中咂摸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伙人的幕后黑手，恐怕是有备而来啊……张楚岚记下了，准备回去让张灵玉借他几个人查一下这陈年往事。
看着睡得安生的王也，张楚岚难得的生出了一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愧疚之心。他给王也塞进了被窝，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跟杜哥打了个招呼，张楚岚便离开了武当山。而这边张楚岚人刚到龙虎山，张灵玉便身着一袭白色道袍翩然而至了。
“事情解决了吗？”张灵玉冷冷清清的嗓音在暖春时节听得舒服的很，张楚岚非常自然地把手搭在张灵玉肩上然后一如往常地被张灵玉拍了下去。“哎哟小师叔我会伤心的。”张楚岚做了个西子捧心状，张灵玉眉毛一跳，后悔来接他了。
张楚岚调戏张灵玉看火候差不多了，也收敛了笑意，“事情比我想的要复杂。”龙虎山正是山花烂漫的季节，纵使游走在这样美的景色里，张楚岚的眉头也渐渐锁紧了。“如果王也真的是天生术士，那十年前的那帮人是怎么那么早就探查出来的？”
张灵玉没有吱声，十年前的时候他还沉睡在冰窟里，不晓得外面的暗潮汹涌，也不晓得张楚岚这几百年来独自一人趟过了怎样的苦水，以至于当年他第一次重新见到张楚岚的时候竟然差点认不出他。
当年那机灵诡辩的小小少年最后只剩一身皮囊是故人模样。
“极云道长这些年一直云游，也许他能知道你需要的信息。”走到门前，张灵玉如是说。张楚岚如梦初醒一般，“对啊，小师叔你提醒了我，我这就去找他！”
张灵玉虚虚地抓住了他，张楚岚有些意外的回头，难得地看见张灵玉一双眼眸闪动着笑意，“你看谁来了。”
张楚岚往屋里看去。
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衰老了一些，颇有点人近中年的味道，浅色卷发的男人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胡子拉碴的模样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张楚岚转过身。
面容白皙清秀的姑娘依旧是乱糟糟的长发，穿着员工制服，歪着头瞅着他。
“张楚岚，进来坐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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